收到门下去。

她冷笑,略带嘲讽道:这话说得酸不酸。你那些徒弟,筋骨再好,心思太多,哪一个定力比得上我徒儿?更别说那几个人心不足的,有十分心智又如何,隔着肚皮好坏不知,还不如我徒儿简简单单。

对方大笑:你徒儿简简单单?肚子里头一汪坏水!

她哼声,回头朝他招招手,他脚下一动就来到她跟前来。女人摸摸他的头,颇为得意地朝里头说:动一汪坏水又如何,人人都有歪肠子,我徒儿怎么能吃亏!

在对方嚷嚷着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时候,女人朝他说:我徒儿也好好去看,有人歪肠子想着害你,有人却想着你好。这世上,不稀罕你的何止万千,再讨好也讨好不过来;难得稀罕你的,由始至终,也是想着你的好。可别看错了,省得我徒儿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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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蕙萍给白夫人带话,说李云热退了。

当时油灯添了第三次灯油,照得整个房间澄黄澄黄的。白夫人没有更衣入睡,一直坐在罗汉床上。她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小的平安锁,神情肃穆,看着窗外依旧连绵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