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垂下了头。

胡铁花哈哈一笑,道:“这故事我知道……就是说……哎哟,老臭虫,你扇我后脑勺干什么?”

楚留香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道:“你脑袋上有只蚊子。”

胡铁花狐疑地道:“我记得死公鸡也爱给我拍蚊子……”

楚留香微笑道:“小胡这样的人,无论谁见了,都免不得要帮你拍拍蚊子的。”

胡铁花:“?”

胡铁花表示不相信:“我有那么好?”

是有的,因?为现在就连一点红都很想帮他拍蚊子了。

楚留香:“…………”

楚留香不想理他了。

他现在愈发想不明白,当年高?亚男到底看上胡铁花什么了?图他不洗澡?图他脑子蠢?

哎……算了。

***

半个时辰后,众人已回到了酒馆里。

暴雨已停了,小酒馆于群山环抱之间矗立着,屋檐上流下点?点?晶莹的水珠,门?上的铜铃被风吹动,发出了“叮铃叮铃”的响声,屋子里亮着淡黄色的光,明亮、温暖、令人想到家。

乔茜已好多天没瞧见自己的小酒馆了,激动地扑了进?去,往沙发上一扑, ろんぶん 哇哦~~~

客店里的床和椅子,连这个沙发都比不过!

客店里的蜡烛,更是叫人难受,天色一暗下去,就那一豆灯火,真是什么也瞧不见,她和红大爷……的时候,都是摸着黑的,当然啦,摸着黑不会那么容易害羞……但是只能点?蜡烛的确叫她很难受。

还是酒馆好啊,还是酒馆好啊。

酒馆!万岁!酒馆!万岁!

乔茜:(*>︶<*)

夜已深了,大家今天都做了不少事,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也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了,众人于是各自回了屋子,拾掇拾掇,躺下歇息。

一点?红进?了屋子,反手关上了门?,顺手解下了剑,扔在床上,又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腰带,缓缓解开。

他苍白结实?的身子就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乔茜这几日没回,他自然也没回,说实?话……他感觉自己的习惯也的确被酒馆养得刁了,几日没有好好冲洗,就已开始觉得难受。

他抬脚步入浴室,打开开关,热水倾泻而?下,击在他的皮肤之上,水痕又自他胸膛之间落下,一路顺着他的腰腹中间的那一条线往下,最?后消失不见。

他无声地喟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已是完全的放松。

热水、滚烫的热水,冲洗着他的身体?,也将乔茜留在他身上的那股淡淡桃香给冲刷了起来……是了,她今天也在他怀里钻了好一会儿,味道自然会留下。

他的五感好似总是在冲洗自己的时刻最?敏感,仅仅只是她的味道而?已……杀手的胸膛忽然开始轻轻地、急促地起伏,他迅速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啧”。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

……门?外幽幽传来了挠门?声。

一点?红霍然睁开双目,伸出的手迅速收回去,嘶哑地道:“乔茜?”

乔茜不语,只是一味挠门?。

一点?红:“…………”

杀手的面上浮起了略微有些?痛苦的模样,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两下,连手指关节都浮出了一点?难以忍受的红色……他尽力平复自己的身子,迅速用冷水冲了一冲,朝屋外道:“等一等。”

话虽如此,但他其实?永远也不会让乔茜等待。

他很快擦干净了身体?,拿了干净的里衣穿上……里衣这东西有一点?好,那就是下摆不必塞进?裤子里,松松落落的,能遮掩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