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只有女弟子。

想一想,一整个门派的年轻姑娘,都不谙世事、从未出宫锻炼过,没见识过男人,说不准就连那水母阴姬都饥|渴难耐,他随手勾一勾,保准哄的那群女人为他死了都愿意。

这少林寺的高徒,心思同那些混迹在街面上的流氓闲汉却没有什么不同。

此刻,他需要找个地方歇歇脚、避避雨了。

避雨的地方就在前头,那是一间酒馆。细细的风雨中,旗子飘飘荡荡,上头一个“酒”字蘸饱了浓墨,走笔龙蛇、游龙戏凤,颇有潇洒之气。

青堂瓦舍的窗户落的是竹帘,暖光透过竹帘,若隐若现。

无□□直朝那酒馆走去,走近了一瞧,只见瓦舍干干净净,不大的几间房舍,前头扎了竹篱,里头搭了藤架,野草莓、杜鹃花、猕猴桃藤、珍珠梅们……一齐在细雨中呈现出一种过于清亮的草木之气,花香袭人。

瓦舍的木门虚掩着,门口挂着一串铜玲,无花一推门,铜玲就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提醒着店家有客人来了。

无花悠然进门,就听见有人笑道:“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呢?”

他微笑着抬头,温和地道:“阿弥陀佛,住店,但请女施主先上碗水来。”

小店干净整洁,内里充满了木造的清香味,桌椅板凳,都是上了清漆的新木,不似那等穷苦小店,沁入桌面的油好像都能抠出来再炒两个菜。

那店家是个年轻的女郎。

无花只瞧了她一眼,就十分规矩地垂下了眼,不再多看。

和尚嘛,当然不能有盯着女人看的坏毛病。

不过,他心里却已不自觉地品评了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