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飘雨了。
穆余嗯了一声,踌躇了片刻,问:“那人怎么样了。”
“先生将夫……将她送去了墓园,日日守着一块墓……”阿喜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说,“这几日阴雨不断,听说病了,整个人不大好。”
穆余点了点头,也没交代是否要请个医生过去。不过随意一听,随意一问。
她站在屋檐下,最后看了眼这庭院,一阵风起,带着些许凉意,抬手抚了抚手臂说:
“走吧。”
天公不作美,他们的缘分也该到了头。
穆余要去浙江,行李只装了一车,该舍弃的能舍弃的都留在这里了,连要去的地方也很草率地决定。
她有了要摆脱这一切的心思之后,最最苦恼的便是该去哪里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