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再怎么恨铁不成钢,这门婚事闹到这步田地,也已告吹无误,绝无挽回余地了,虽心下还是觉得逍遥山只为此便悔婚,有些蹊跷,而且他与逍遥山主也是老相识,那厢竟这么半点不顾及妙音宗的颜面,心下自然也有些着恼,然而几番想要上门理论,却都被沈忆寒劝住了。
沈忆寒倒不是包子气性,任由旁人欺负。
他不过是觉得,与陆雪萍数年相处下来,两人一向万事都好,自己也是开开心心,然而她却总有心事,又不肯与自己说半个字,沈忆寒询问数次无果,也就不再刨根究底,他以为这对陆雪萍亦是一种尊重,就像自己与好友云燃一般,彼此间互相留有余地,谁都不过分越界,才能维持长达数百年的友谊。
惯性思维作祟,沈忆寒便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当是姑娘家小女儿心思罢了,任由她自己消化,谁知却是他想错了,陆雪萍并非不介怀,反而是介怀已久,甚至不惜为此悔婚,否则沈忆寒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这门婚事黄了,说到底还是因他太过想当然,反而自作聪明,惹了她难过,他与陆雪萍之间,总不过一个“不合适”罢了,人家姑娘既已打定了主意不再嫁他,以为他并非良配,那外祖父再上门缠闹,也是自找难堪,总不能叫妙音宗因此与逍遥山反目成仇,从此拔刀相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