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干脆不泡了,从浴缸里爬起来。
她走到窗户边,从三楼往下看,细雨荡着夜风吹进来,落在皮肤上激起一阵凉意,发了会呆,想抽烟,迟雾拿过包,翻了两下,想起没带,于是穿着拖鞋往楼下走。
客厅一楼还在有说有笑,迟雾绕过楼梯,露台,走到谈屹臣的房间外,推开门里面还是黑压压的。
谈屹臣卧室面积大约一百平左右,旁边有个游戏房,人还没回,迟雾走进去,靠着走廊的灯光,熟门熟路地拉开他放东西的柜子,取出一条烟,慢条斯理地把外面那层塑料膜拆开,拿走一包,顺手从角落里捏了个打火机。
东西拿完,迟雾回过头,脚步顿住,谈屹臣不知道什时候回来了,正抱臂靠在门边上看她。
“借点东西。”被当场逮到多少有点尴尬,迟雾垂眼,不去看他:“以后还你。”
谈屹臣没应声,抬脚把门关上,房间瞬间黑压压的一片,过了好一会迟雾视线才勉强适应,从外头院子里散过来的微弱灯光成了房间内的唯一光源。
见他关门,迟雾没什么反应,照旧往门口走,手握上门把手时被他拦住:“刚洗完澡?”
“嗯。”她点头。
沉默几秒,谈屹臣叹了声气,碰了下她微潮的发梢,伸手抱住她,和不久前在厨房里判若两人,嗓音缓缓:“别动,让我抱你一会儿。”
迟雾皱下眉。
“知道吗。”黑暗中两人靠在一起,他下巴搭在她的颈窝,嗅着她身上的气息,低声开口:“你每次来我这住,洗完澡,我都想这么抱你,然后和你睡在同一张床,要一个晚安吻。”
房间很静,静到能听见窗外雨滴声,他声音很低,很缓:“人就是贪心,进了一步就会想要更进一步,会想你时时刻刻有事了能第一个想到我,想和你正大光明地牵手,坦坦荡荡的,不用别人看见就放开,想有一个能叫你告诉所有人的身份,不需要藏着掖着,那样会很委屈”
“迟雾,我也是值得这些的。”
“你不要,就算了。”
“我不陪你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