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 把所有的话挑明, 语速不急不缓, 嗓音很淡:“要是我自作多情,你先说说,想把我关起来,是什么意思,只能是你一个人的是吗?只想过找我没想过找别人又是什么意思?”
谈屹臣气笑了:“我是不是就配不上你,不配好好谈个恋爱?”
“……”
迟雾看着他,嗓子很干,指甲抠着食指的指腹,人很沉默。
她没想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见她不吭声,谈屹臣迈步朝前,向她逼近,捏住她的脸压着火撂下最后一句:“你没说错,是想睡你,所以以后给我悠着点,少来我眼前晃。”
......
到这种地步,已经没了妥善解决还能坐下来好好谈的可能。
等人走后,迟雾顺着墙壁缓缓蹲下来,皱眉,手掌放在小腹,把脸埋进膝盖,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伸手把一旁还剩下的早点拿过来。
早餐已经不热了,迟雾随手挑了袋已经冷掉的豆奶拧开喝了两口,喝了会还是没忍住,一整晚加上一早上压抑的情绪一瞬间倾泻而出,鼻尖通红,眼泪往膝盖上掉,彻底憋不住了。
真他妈行。
打架打不过靠他让就算了,连吵架也吵不过。
楼道安静,医院有电扶梯,这边几乎没人会过来。
迟雾一个人自我消化了会,沉默地把豆奶喝完,才从地上爬起来,缓缓呼出口气,到厕所洗了把脸,等到眼圈的红意消了些,才回去找迟晴。
病房门口,迟晴坐在长椅上,腿上放着ipad处理邮件,见她就自己回来,朝她身后看:“臣臣呢?”
“回去了。”她开口,垂着头精神不济:“妈,我也想回去,我想睡一觉。”
“嗯。”迟晴站起来,摸摸她的头:“回去吧,没事的,放心,已经找好陪护了。”
“嗯。”迟雾点头,说了手机坏掉,借钱付费用的事,迟晴从包里抽给她一张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