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谈屹臣的占有欲过分强烈, 哪怕是高中不常联系不常见面的三年。
迟雾还记得在上幼儿园的时候,自己有一盒很喜欢的水果味硬糖,圆铁罐, 标两行英文名称。那天正好后面有户人家的长辈带着孙子来串门,看上了她的糖。那个小男孩闹得很厉害, 她把水果糖攥在手里不想给, 大人们在劝。
她干了什么呢?她当着大人的面,把那盒糖打翻。
心爱的糖撒了一地, 她当然难受, 但小男孩哇哇大哭, 她又觉得挺爽。徐教授每天给她读三字经,读孔融让梨, 读各种名家故事,她没学到一点。
而这件事后续是, 谈屹臣知道后, 攥着零花钱又去买了两盒给她。
远方的街道飘过来一两声的鸣笛,谈屹臣似乎还沉浸在她大逆不道的发言里,坐在地毯上腿敞着,手肘撑在沙发边沿,微垂着眼睨她,神情很淡。
而迟雾也在看着他,在这样落针可闻的安静下仔细地回想,回想两人从小到大, 不管她想要什么, 谈屹臣都会给, 哪怕前一秒两人刚打了一架。
她浅浅呼出一口气, 想着她要是要他, 他能不能给。尽管她没有任何的立场,也没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