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分开。
这次对面停了很久,似乎在想怎么解决这个事情,最后,谈屹臣只轻轻问了句:“你在哪,我去找你。”
迟雾吸着鼻子,泪眼婆娑地回头,望一眼身边的建筑,报出地名。
手机电量已经被耗尽,自动关机,迟雾往四周看了眼,迈着步子走到一家已经歇业的便利店遮阳檐下。
雪下得好大,一片片的从天空往下砸,迟雾坐在地上抬头看着,看雪一点点铺满沿街,随后低下头,缓缓叹出一口气,把脸埋进膝盖。
......
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方一辆车拐过来,车身颜色和黑夜融为一体,车灯照亮路面,划过沿街的店铺。
迟雾似有感应地抬起头,眼睛肿得吓人。
车停到她面前,谈屹臣撑着伞从车上下来,缓缓蹲到她面前。
“怎么了,一个人哭鼻子。”谈屹臣笑着摸她的头,把身上带着体温的围巾解下,给她带上:“又被欺负了?”
迟雾眼睛红红地看着他,突然克制不住放声大哭,扑到他的怀里,死死抓着他的衣服,哭得一丝形象都没有。
雪夜寂静着,只有迟雾放肆的哭声,谈屹臣轻叹气:“好了,不哭了。”
他抱着她,抬手轻拍她的后背,低头吻了下她的发顶:“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说:
付浓许琛的预收文在专栏。
对应第十六章,臣臣视角:“但迟雾被欺负得再狠都不会哭,也不肯回家找徐芳华告状,也不告诉谈屹臣,骨头硬得很,直到有一次,谈屹臣撞见她偷偷哭,问她是不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