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裴時嶺。

很快,他就察覺到了異樣。

裴時嶺的發言依舊條理清晰,專業且強勢,但他的舉止,卻透著些微的不同。

他坐得比平常更端正,脊背直挺,雙手時常交疊於桌面,彷彿有意無意地護著胸前。

他沒有明顯的不適,但下意識的動作,已經暴露了問題。

而更有趣的是,裴時嶺今天的煩躁與以往不太一樣。

以往的他一旦心情不好,總會在開會時對某個提案表現出明顯的不耐,甚至會毫不留情地打斷發言。

可今天,他雖然眉心時不時微蹙,明顯心情不佳,卻沒有對任何人發脾氣。

他仍舊冷靜,仍舊專業,煩躁既然不是為了工作,那就是因為其他更私人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