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过杨宪奕,也没这么被他累过,有委屈有疲倦有要死要活的激情澎湃,总之我骂完他就没声了。这好像是我第一次晕倒,还是这么晕的。
哎!
空荡荡的四壁变成了熟悉的颜色,自己孤零零的躺着,身上什么都还在,又好像大拆大修过一样,呈半报废状态。好在洗过澡了,身上换了柔软的衣服舒服了好多。也能翻身了,虽然累,可一骨碌就过去了,对上床头巴望我的两只大狗。
元帅将军眼神里都是对我的鄙视,我现在也鄙视我自己。抬起手来想打他们,拍下去还差了半个胳膊的距离。我气馁了,往前爬了爬,勾到床边好不容易来到它俩中间,可它们都往后退,跟吓着了似的。
“醒啦!饿吗?”
我一听见背后的声音就来气,把被子一掀盖过头上决定装死也不理他。他刚才太过分了,变相的家庭暴力,我可以去妇联告他!
他那架势就是强迫给我个小老虎,我不要都不行。我抱着肚子回想细节,好像该用的没用,不该做的都做尽了。
婚姻是坦诚的,杨宪奕这么着就是欺骗,不遵从我本人意愿。我把头钻出去,恨恨的告诉他:“一会儿我买药吃去!”
他走过来我就钻回被子里当缩头乌龟。真让我自己去买药我还有点拉不下脸,以前这方面都是他准备,从来不用我操心。我烦,今天死杨宪奕让我烦透了。
“没事,今天很安全,不会有事的。”他安慰我,还端着杯水探进被子里,“不许瞎吃药,对身体不好,喝点水。”
我接过杯子犹豫了半天,因为渴最后还是喝了,人埋在被子下面,反复掐指算算是不是安全的。算半天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那到底是不是?
晚饭大半夜才吃,厨房里亮堂堂的,他真没少给我做好吃的,荤的素的,爱吃的不爱吃的都有。鉴于我还累,都不用我自己走路,要移动他就过来帮忙。我虽然还有气,可脚不沾地的日子我也喜欢。
我脸皮子薄,或者说我还要脸呢,所以不跟他讨论刚才的事。我吃会儿就歇会儿,喝口果汁。对面杨宪奕吃得极香,肯定的,他刚才也没少卖力气。我看他吃的香心情就不好。他要夹最后一个鸡翅,我故意跟他抢。
“不许你吃,给我。”
“给。”
他痛快夹起来给我送碗里,后来他吃什么我都跟他抢,他就都让给我,弄得我碗里堆了好多,最后都剩下了吃不了,还是他给吃完的。我老早就说过不让他吃我的福根了,他现在反而养成习惯了,次次都吃。
我一拍桌子站起来,撑着腰说:“你给我道歉!”
“好。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