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打到七层,为了保护小傻子我吃了很多亏,我好久不上防身课挨打的本领都忘了,我打不了他,打不着他,我捶他胸口我躺过的地方,我抓他下巴扎过我的胡子。
他把我按在楼道里往死里亲我。又把我扛起来,像防身课教练那样扛我,准备狠狠把我摔出去。
他的黑色大门又开了,我最后一根扒在门上的手指也被他揪扯开。门撞上了,我被压在进门的墙上。我的小傻子和篮子被两只大狗叼走了,我听见杨宪奕大吼,“敢碰它我宰了你们。”我想他是在威胁元帅和将军。
刺啦!
我胸前的衣服被扯成稀巴烂,我像个蝴蝶标本被从展示柜里取出来,他踹开一扇我没进过的门。
我没来过这里,但我熟悉这个窗户,我隐约睡过这张床,可这里又不一样,这里像个新房,什么都是红的。
“让你骗我!”
他撕我会眨眼睛的小熊猫,他把我翻过去打我屁股上无辜的大熊猫。我很冤枉,哇的哭了出来。
他的领口散了,那根黑领带蒙上了我的眼睛。我看不见新房了,我觉得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能感觉他闯进我身体时有多决然果断,他在我心里揉捻时横冲直撞,我疼,我哭,我嚷着骂出第一句“你混蛋!”他就是混蛋,他非要纠缠我,要我疼又让我快乐。我挣不开,我觉得我被他的茧团团束缚起来了。
他比那晚任何一次都快都猛烈,他咬得我疼痛不堪,趴在我耳边命令“结婚!”
我说不出不,我嚷不出滚,我没用,我受着疼还觉得有一丝丝流淌的快乐从心底的缝隙里涌出来。
他没完没了的要我,没完没了的说“结婚”,领带从我眼睛上褪开的时候,我瘫了,软了,很傻很呆。我突然觉悟一样没命的搂住他的脖子,死死扣住不敢有一丝空隙,我哭着嚷,每个字都不需要停顿“杨宪奕!我想你……我想死你了!”
他笑了,把我抱到新婚的大床上,不顾一切一遍遍跟我做爱。
堕落好了,我认了!
我堕落,他呢?
唉,是真堕落了!
我叹口气,裹着床单坐在床上,背后靠着大枕头,玩杨宪奕那条揉得皱巴巴的黑领带。身上有酸疼疲倦,但精神异常的好。他躺在我旁边,一副挺志得意满的表情。我知道他得意什么呢,刚才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他把我弄得中枢神经都紊乱了,我说“我想你”“我爱你”我什么都说了。我一平静下来就使劲拍自己的脑门。我现在口无遮拦了,张嘴可能就是他爱听的话,所以我不痛快紧闭着嘴,因为他还没说爱我呢!
他的动物本能太强大,阴狠的手腕太厉害,我斗不过他,可看他把房间都布置成新房了,我还能说什么。我也是真没想到,面对关浩我都没感觉了,见到冯纶我都不生气了,看来我是真的转移目标了。
“怎么了?”他坐起来摸摸我的脸,“都瘦了!”
我知道自己瘦了,也是被前前后后这些事情折腾的,我不可能不瘦。我心里还是有说不尽的委屈,我搞不清楚感情这东西是怎么回事,而且我也没觉得我和杨宪奕恋爱过,怎么就要死要活了呢?
“我想瘦!”我还嘴硬,他低下头来看我的眼睛,我赶紧躲开背过身,假装把注意力都放在领带上,其实我眼睛里酸酸的,心里软软的,有点感伤。二十七年了,我最后陷入这样一场风暴,我知道了原来我也可以这样投入。
他亲亲我的肩,搂着我坐进他怀里,手揽在我腰上,我好像回到很小的时候,在公园的长椅上坐在爸爸怀里,看着来来往往的小朋友,我不觉就靠进他怀里又叹口气。
原来人就是这么矛盾的,前一秒你端庄稳重知性安静,后一秒你在喜欢的人怀里疯的没样子,像个小妖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