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可等他看到秦一隅手里的信,愣在原地,半天才又开口。

“你别怪我瞒着不说,我……”周淮如鲠在喉,“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就你现在这个情况,自己都一堆麻烦,哪儿有多的钱去给他……”

“瞒能瞒多久?”秦一隅没恼,只是直直看向他,脸上没了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

周淮先急了,“那你说怎么办?!这孩子生的不是小病,心脏病都是要长期治疗的,你自己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哪有钱去做慈善啊?真以为是以前吗?”

他说完,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周淮嗓子眼儿好像有刀子在刮。后悔来得很快,他不该说这么过,尤其不该说最后一句。

最终还是秦一隅的笑打破这死寂。

“你说得对。”他语气轻松,拿着信下了车,“我回去了。”

周淮试图拦住他,“我先借你一笔,让孩子先去城里的医院复诊。”

“再说吧,我自己先想想办法。”秦一隅头也不回朝黑漆漆的胡同口走去,背对着他挥了挥手,“早点睡。”

回到家里,秦一隅从床底下拉出个蒙尘的琴盒,吹了吹上面的灰,把自己呛得直咳嗽。

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把亮橙色的吉他,床头的小台灯把它照得发亮,和新的一样。

当初他有一屋子吉他,摆得跟琴行一样,后来扔的扔卖的卖,不剩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