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双手搓了几下,又紧紧交握。
“那就好……”
“你这几天还好吗?”南乙说。
“其实警察们对我都很关照,也没有给我太大压力,拘留的时候隔壁大哥听说了我的事儿,还夸我有种呢。但是……”
不知为何,他忽然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短发,窘迫得像个愣头青似的,明明嘴角是扬起的,眼睛却闪着湿润的光。
“但是……”祁默呼出一小口气,“可能是我太累了,也习惯这么累了,一下子结束之后,总觉得很空,也不觉得开心。进去第一天晚上我就做了个噩梦,梦到不言醒了,跟我说他很谢谢我帮他做这些,撑到那个人渣被抓,他死也瞑目了,然后他就走了。”
一滴眼泪落到桌面上,溅开一丝光。
“不会的。”南乙语气确凿,“你相信我,梦都是反的。”
他不会安慰人,只会做事,平时也不觉得这样的性格有什么不好,此时此刻却有些沮丧。
但祁默很捧场:“嗯,你说的我相信。”
他笑了笑,擦掉眼泪:“之前你问我为什么愿意说回来就回来,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帮你,我说因为我喜欢他,你当时还觉得这个理由不够充分。”
南乙还记得当时的场景。他的确说了这话,因为那时候的他认为喜欢是不足以深刻到可以为另一个人牺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