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底。
水声流过,四周依稀听见飞鸟离枝,和布谷低鸣。
没有那么多的阴谋和猜忌,所有的东西都是简单的。
绣娘总会提起她的丈夫。
提他冒着大雨去,为嘴馋的自己去买宽窄巷的桂花糕,揣在胸口一路跑回来,身上被淋了个透湿,但桂花糕还是热的。
“万一他真的同那郑家的女儿在一起了呢?”
“我当然会埋怨他。”
绣娘垂下眼,绣着帕子,停顿了许久,然后摇着头笑了,她抬起眼看着前方,突然开口道:“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他,一想到或许不久之后就能见到他,就突然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
说到这,她转头看着何向生。
她分明笑着,可是眼梢眉尾却让人感到那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