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只有她没什么感觉,缠着他呼呼大睡。
说要教训他,其实也就口头说说,真有个什么事,他都不用吓,自己先滑跪道歉。
什么叫现世报,这就是。
面前这姑娘,天生就是来克他的。
温烫的呼吸撒在颈窝,陈路闻掖好被角,勾起指骨去触她眼睫。
再醒来烧已经快退完了,就是有点提不上劲,软绵绵地,无意识收紧手臂。
额头覆上来只手,随后耳边声音响起:“还难受吗?”
“头还有点疼。”程欢逐个数出来控诉,“然后,没有力气。”
说了两句,她昏昏沉沉又有点想睡过去的状态,趴在他肩膀调整舒适的姿势,“腿疼。”
还没睡醒开嗓,她声音哝哝囔囔地,后鼻音很重,像在撒娇。
“要吃点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