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唰的一下夺眶而出，她视线模糊憋红了脸。

“怎么摇头。”始作俑者明知故问，凑到她耳边打趣，“是不敢了，还是不够重。”

这个声音就跟催命符一样折磨着程欢的理智，她瞬间僵住，口齿不清求饶：“不要在这。”

从现在开始，她将无法直视这面每天换完衣服出门前都要照一下的落地镜。

要早知道他抓着按到这，还不如不跑，还没那么令她难堪。

镜子里的人，白皙的皮肤上透着一层润色，像极了烂熟的桃子，轻轻咬上一口，汁水四溢。

“不要在这，好不好。”无处躲藏，真的要被眼前的景象折磨疯掉，程欢目光涣散，放软了调子再一次恳求。

怎么会有人可以好到这种程度，对他的一切照单全收，都欺负到这个份上，也只是摇着头低咛一句“不要在这”。

“不看看现在的你有多漂亮吗？”陈路闻声音低哑，大发慈悲掰过她的脸，撵着唇珠轻咬。

程欢很漂亮，他一直知道，特别是在抵死缠绵时顶着一双水雾迷离的桃花眼呢喃他名字的时候。

“那就不看。”

眼睛上多了道遮挡，是她前两天用来绑他的领带。那天她手法娴熟，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他早就想问是从哪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