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手上留下了几道细小的伤口,很快愈合,他就着那点残血,在盛灵渊后背上画了个法阵,无声地念起世界上最浪漫的鲛人语。
这是鲛人大族长给他的跑腿小费之一,鲛人密语。
“鲛人密语”可能还有个江湖花名,叫“花痴宝典”,里面没一件正事,都是些听着匪夷所思的旁门左道――比如什么“摘心术”,死前把自己毕生修为凝聚成石头,摘下来做成护具挂在爱人身上之类。
宣玑闻所未闻,反正丹离没教过。
要么是丹离脱胎朱雀族,有种族隔离,学海货说话差点意思,要么就是经天纬地的帝师看不上全族恋爱脑的鲛人……就连陛下这种“平权主义”的先锋,不是也觉得鲛人语除了海上寻人之外没用么?
他们这些大人物,都认为风与月上不得台面,好像他们机心万千地互相算计有多洋气似的。
宣玑小心地抱起软绵绵的盛灵渊,脚下踉跄了一下,朱雀血脉和人心在他这放了三千年,快长在他身上了,一下分开,他也不适应。不过幸好不用走很远,周围山坡、梨花树都不见了,这空间法阵是盛灵渊撑起来的,主人晕过去了,法阵当然也消失了,宣玑那巴掌大的客厅露了原型,伸长了腿,走回卧室也没两步。
他把陛下安放在单人床上,自己蜷起膝盖坐在地上,端详了他一会。又忍不住抓住他手腕,摸了摸他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