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抱怨开了:
“对了,他那时还说自己身体吃不消了不想当司机了,再干两年就辞职回S省老家算了什么的!”
听包卓鸿的语气,仿佛觉得包永兴只是没事装病,纯属矫情而已。
柳弈点了点头,“还有吗,任何细节都可以,只要跟你爸提到自己不舒服的事都行。”
“……”
包卓鸿眉心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其实他也就是臭毛病多的瞎折腾……”
即便过了许多年,他也不愿意说他爸的一句好话,“其实我们这种一星期开四五天货车的司机,哪个的肩膀膝盖什么的不会疼啊!”
说着他就着两腕戴了手铐的姿势,小幅度地做了个转肩膀扭脖子的动作:
“就他矫情!还要进医院做什么检查,住院都住了挺久的……”
“是哪家医院!?”
柳弈忽然打断了包卓鸿的嘟哝。
包卓鸿愣住了。
“……这、这个……”
十八年过去了,他忒么的哪里记得,柳弈追着他问这种问题简直是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