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人,曾经在陆军特种空勤团服役过一段时间,对军情六处的行事作风也有所耳闻。”
阿尔弗雷德说,“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情况比较突然,而且也很紧急。”布莱恩只字不提自己究竟有没有同伴,接过急救箱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谢谢。”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
他回想起面前的年轻人侥幸撞破观景台玻璃、从地毯上爬起来的那一幕。
韦恩大厦有上百层楼高,站在观景台上往下看,来来往往的行人扣像蚂蚁一样渺小。人类不会飞翔,因此天生恐惧高空,有些人就连站在结实的玻璃后面都会腿软,更不要提从塔尖上滚下来、差一点就摔下去了。
但灯光亮起的刹那,布莱恩尽管面色苍白不见血色,却半点没有发抖。
他抓着外套站在那,身后是宛如世界末日般的狂风暴雨,金棕色的短发湿漉漉地黏在皮肤上,白衬衫沾满了血,嘴唇紧紧抿在一起,表情冷硬,身体蓄势待发,让人联想到横穿海浪被打湿羽毛后停留在屋檐下小憩的鹰。
阿尔弗雷德一点也不怀疑,如果类似的情况再次发生,这位和布鲁斯年纪差不多大的特工依然能够毫不犹豫地从飞机上跳下来。
有些人永远不会向恐惧低头。世界对他们来说永远是战场,既然取得恢弘的胜利,那就迈向不留遗憾的死亡。
也难怪布鲁斯少爷愿意同这样一个人交朋友。
“请您小心。”
他目送着布莱恩钻进改装过的军用飞机时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