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接连受到惊吓,纵使是在前世条件成熟的医院产房生产,这一胎也注定难生,母体不保,亦或者是母子都保不住。
起初,春娘还能配合着生,没过多久就不行了,孩子的头都还没出来,加上条件实在有限,帮忙接生的妇人们急得人人嘴巴上起了几个大水泡。
眼看形势严峻,有两个妇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提及春娘已逝的亲人鼓励她。
原来春娘一家只剩她一人了,去年刚成亲就发了大水,双亲被水冲跑了,夫君又在前两个月病死了。
此举果然有成效,过了会儿,春娘奇迹般地生下了孩子。
孩子是早产的,比足月的孩子瘦小,怎么拍打都不哭,折腾一番,才发出了极其低微的呜呜声。
生完孩子的春娘虚弱不堪,她抱着孩子,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笑着笑着,表情一凝,感受到了身下涌出的一股股热流。
她自知大限已至,泪水夺眶而出,把孩子递出去,气若游丝,“我不行了,桂珍姐,我能把孩子交给你们吗?”
桂珍她们闻言愣住。
“不行,谁的孩子谁养,自家的孩子都养活不明白,哪里还能再养别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