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羊身上中了两箭,一箭正中咽喉要害,另一处箭伤只在肚子上,是罗标射的,他射艺比起沈玄青确实不好,但能射中猎物已算不错了。
沈尧青射了两只肥兔子,一死一伤,伤的那只回来后没多久也死了,如今天冷,剥了皮夜里在外头冻一宿,肉就变得梆硬,不怕放坏,这几天想吃兔子肉,就不用杀养的那些。
沈玄青猎羊并非兴起,天寒地冻,吃些羊肉滋补暖身,去岁时他就想杀头羊给陆谷和家里人都补补,可惜陆谷那会儿怀着身子,闻见腥膻味儿直吐,今年就好了,天冷炖上一锅新鲜羊肉,岂不美哉。
不过今天回来晚了,天已经擦黑,吃羊肉一事只好暂放一晚。罗标原本想着今日要走,既然猎到羊了,沈玄青留他,便又住了一夜。
不曾想半夜刮起呼嚎北风,到第二天一早,大雪落了满地,雪势还不见停。
陆谷夜里听见风声,迷迷糊糊中搂着孩子裹进自己被窝里,灵均很熟悉阿姆,被搂住睡得香又甜,早起脸蛋红彤彤的,可见丝毫没受冻。
外头鹅毛大雪被风卷起,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出门要是不裹好,风像刀子一样,吹得脸生疼,只觉耳朵都要冻掉。
每年都会下一两场大雪,对村里人来说不足为奇,雪倒是没那么厚,就是风吹得紧,这种天没人愿意出门,罗标夜里依旧睡在大宅子,醒来一看就乐了,和沈尧青说,得,这下就是明天想回去都不能了,回头还得请楼里管事一顿酒吃。
这么冷的天,沈玄青起来后还是烧水把羊杀了,天冷可不就要吃炖热乎的肉,再者罗标这两天是回不去了,有肉还不给客人吃,实在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