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两个字超出了季温瑜的理解范围,他困惑地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应当是喜欢的罢,不然怎么会不厌其烦地教她规矩,一而再再而三给她机会?她在下人面前抬不起头,细究起来,不都怪她有你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吗?”

“不过”他看着谢知方暴出青筋的双手,云淡风轻地说出另一件事,“后来她变得很脏,我嫌恶心,便不再进她房里,冷落了她好些年。”

谢知方气得浑身哆嗦,恶狠狠地瞪着他,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季温瑜故作惊讶,声调上扬:“怎么,季温璟逼奸你姐姐的事,你不知道?”

谢知方捂住剧痛难忍的胸口,木木地重复他的话:“季温璟?逼奸?”

是甚么时候的事?自己那个时候,在忙些甚么?

“丽贵妃的生辰宴上,季温璟找了个借口将你姐姐骗过去,欲行不轨,我赶过去的时候,她的衣裳已然碎得不成样子,身上到处都是肮脏的痕迹,虽然没有教对方得逞,也差不了许多,真是丢尽了我的脸。”季温瑜提及那一次的奇耻大辱,依然觉得咬牙切齿。

“明明是你没有保护好她,有什么资格嫌弃她!”谢知方闻言怒吼出声,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一巴掌将整块紫檀木雕就的桌子拍得四分五裂,指着他的鼻子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