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才觉适才失言,问得那是什么话。亏得三叔肯给个台阶下,说是不想她离开祖母,若他当真脱口而出是不耐烦理会她的事,她又该有多尴尬。 周莺心底小小的感激起来,偷眼去瞧顾长钧,见他垂眸立在那,似乎想什么事情出了神。 周莺抹了把眼睛,将差点就掉出来的眼泪逼了回去。 罢了,顾长钧舒了口气。 他对上周莺湿漉漉的眼睛,阴沉的面色稍稍和缓,压低了声音道:“你无需小心太过。” 又补了一句:“我并没有那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