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吓人,差点昏倒。”
陆曈平静道:“殿前班的护卫,应当不会虚弱至此。何况我看过他伤口,不至你说的如此严重。”
少年眼珠子一转:“陆医官,这你就有些盲目了,我哥先前在岐水平乱,日日刀光剑影,可不是容易事。等兵乱一平,立刻又带着药粮马不停蹄赶到苏南。如此奔波,人本就虚弱,这下一受伤,简直雪上加霜。”
“他受了伤,你不去看看吗?”
不等陆曈回答,段小宴又咧嘴一笑,“其实我来找你就是为的此事。我哥审完人回宿处了,常医正在疠所忙,叫我寻个医官去给云暎哥包扎,我瞧大家都抽不开身,还好你在。陆医官,我把包扎的药和布条都放在门外了,毕竟我哥是为你受了伤,你医术那么高明,把他交给你我放心。”
他起身,把药囊丢回筐里,“我还有公务在身,就先出去了。”
言罢,不等陆曈开口,逃也似地窜出屋。
他跑得很快,陆曈再叫已来不及,默了一下,放下手中药囊走出屋,院子里的石桌上果然放着个药托,里头摆着干净的水和布条,还有一些伤药。
她走到石桌前,心中微微叹气,终是将药托捧了起来。
……
禁卫们的宿处离医官宿处很近。
也是为了保护医官,蔡方特意寻了相邻的两处宅子。
禁卫们此刻跟着蔡方出去,院子里并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