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殿帅这是占我便宜?”
他一愣,随即好笑:“我这是在安慰你。”
“我又不低落,何须安慰?”
裴云暎注视着她。
陆曈坐在昏黄灯火下,神色如常,语气平淡,仿佛刚刚眸中一闪而过的失落是个幻觉。
他便低头笑笑,没再继续这个话头,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
“虽然如今戚玉台暂且失志发狂,但崔岷为他行诊,将来或许恢复清醒。”
“一旦恢复清醒,戚玉台说出丰乐楼失火当晚,曾与客人争夺上房,谎言即刻会被戳穿。”
“戚清那只老狐狸,未必不会察觉此中蹊跷。”
“陆大夫,”他道:“你不怕他告诉戚清线索?”
以戚家之谨慎,纵然找不到那幅“画眉”,但不代表就不会起疑。一旦起疑,排除掉所有仇家,当初常武县陆家一事或许会被重新摆到戚家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