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和裴殿帅走了?”
陆曈铺床的动作一顿。
她回头:“你瞧见了?”
“我可没偷听!”林丹青忙解释,“我从制药房出来,一眼就看见你和纪医官说话,你知道我最怕纪医官了,本想等他走了再过来,谁知裴殿帅会突然出现,还带走了你。”
“我发誓,你们说的话我一句都没听见。这点眼力见我还是有的。”
陆曈沉默一下,回身继续铺床,只道:“殿前司的萧副使突然头痛,遣我过去看诊。”
林丹青剥开一个松子,“萧副使头痛,找个人来递帖子就行,何必让裴殿帅亲自跑一趟?我看不是这个原因吧。”
陆曈捋好被褥上最后一道褶皱,回身在榻边坐下,看向林丹青:“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林丹青继续剥着松子,把壳丢到垫着的粗布上,松子则扔在一平日蘸醋的食碟里,叹道:“陆妹妹,其实我最会看人眼色了,从前我随家中去旁人府上赴宴,一眼就瞧出来那府上的大少爷和他继母间关系不同寻常,旁人毫无知觉,后来过了半年,果然东窗事发。”
“我觉得我这双眼睛,天生就是能瞧出不对的。”
陆曈望着她:“那你看出了什么不对?”
林丹青似是也来了兴趣,盘腿坐在椅子上,手上剥松子的动作不停,“你和裴殿帅关系不一般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