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曈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裴云暎也在对面坐了下来。
他笑着问:“怎么突然来了?”
今日不是施诊日。
陆曈从袖中摸出一封信函,推了过去。
裴云暎瞥了一眼。
熟悉的信封,是那日看过茶园后,临分别前他给陆曈的信函。
那封装着“药方”的信函。
他伸手拿过信函,并未急着拆开,只扬眉看向陆曈:“陆大夫看过了?”
“是。”
“有问题?”
“有。”
屋中寂然一刻。
他低眉想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时,依旧含着笑,目光却骤然变冷,问:“哪里有问题?”
陆曈声音平静:“都是些补药,药方做得很精妙,乍一看温养体魄,但若与一物混合,则补药变毒药,虽不会立即致命,但长此以往,身体日渐衰弱,最后心衰而死。”
裴云暎盯着她:“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