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不沾尘埃,然后重重落在他血肉模糊的腿上,重重碾磨。
“苗良方啊苗良方,”他看见无数人的脸,喜悦的、得意的、充满居高临下与歹毒,调侃地道:“以为名字叫良方,会几个方子就能在医官院横行无忌啦?”
他轻蔑拍拍苗良方的脸,吐出两个字:“贱民。”
贱民……
苗良方坐在窗前,神情怔忪。
家中代代行医,百年经验他编纂成册,誓要写出一本《苗氏良方》,造福平人医工。
可后来,他被问罪,被赶出翰林医官院,那册《苗氏良方》仍旧被医官院编纂成册,攥书人却是另一个名字。
他争过、闹过,最后如石沉大海,无疾而终。
家传的方子没保住,为他人作嫁衣裳,他不敢回乡,更无颜面对苗家列祖列宗,于是数十年在盛京中流浪游荡,酗酒度日。时日久了,他只知道自己是西街的“跛子苗”,却忘了自己也曾是春试中一鸣惊人、春风得意过的“苗医官。”
那个医女,那个医女眉眼沉静,像是一眼看穿他心底痛与怒,隐秘与哀恸,对他道:“我可以帮你报复回来。”
她甚至都不清楚发生了何事。
苗良方自嘲地一笑。
不该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