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交完费说:“等下就出来,别担心。”
闻欣想不起来自己生得得那天的情形,点点头坐在长椅上,抱着他的包,盯着手术室的门。
里头虞万支打了麻药,心想闻欣生孩子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也这样,思绪飘来飘去,还有一部分意识是清晰的,只觉得自己是案板上的一块肉,任医生宰割。
这一刻他想明白件事,那就是虽然别人是在救死扶伤,但他作为人的尊严实在太渺小,甚至有隐隐的刺痛感。
因此他稍微回过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说:“闻欣,咱们以后一定都健健康康的。”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闻欣点头道:“那当然。”
又捂着他的嘴巴说:“不许说话,好好休息。”
这种似曾相识之感,虞万支好笑道:“我又不是坐月子。”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的那啥感觉比筋骨还要紧些,毕竟男人嘛。
闻欣眼神微微向下看说:“那你就当自己是,也体验体验。”
虞万支想到即将被禁锢在床上,嘴角抽抽,又觉得她的表情透着“心满意足”四个字,心念一动说:“好,不过我就十天。”
他还得去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