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的手书上有六个字,“给我宝贝疗伤”,落款上是一枚烫上去的天香牡丹印。
两张手书都只有一行字,影七对统领又太不设防,这也要怪自己警惕太差吧。
李苑双手扶在影七腰间,静静看着自己炸毛的小影卫,冷淡的脸上露出一丝腼腆神情。
李苑继续转移影七注意力,道:“这是我亲手降的野马,亦成了名驹,名为乌云役,性子暴躁任性,除了我还没人上过它的背。”
影七垂眼:“哦。”
李苑顺势又搂了搂他道:“我还是第一次哄我的影卫,能不能给我个面子。那张字条确实不是我写的,真的,有半个字假的就让我再被我老爹扔进剑冢。剑冢你知道是什么地方吗,我师父待的地方,可吓人了。”
再被扔进王府剑冢,这大概是李苑能发出来的最毒的誓了。
影七沉默许久,声音微哑:“我不需要。”
“不需要,被保护。”
李苑抿了抿嘴,软下声来,久久抱着他,垂头道:“对不起。”
影七身子颤了颤。
李苑嚣张惯了,没想到自己认怂这么有天分,死缠烂打加赞美委屈,缠着影七不放。
影七继续沉默。
怪不得坊间琴姬舞妾红倌儿花魁都对世子殿下趋之若鹜,抚着心口盼着人来,确实是位说话体贴的。世子爷花言巧语在越州也颇有名气,惹得芳心暗许者不计其数,虽然不可信,让人不由自主想要听。
不多时,身后的青空啪的一声绽开一朵四处流烟的火花。
李苑伸手替影七勒了马,渐渐从疾驰中停下来,奔逃多时,四周房屋稀疏,渐入荒野,枯草没了马蹄。
“他们撤了。”李苑歇了口气,扔下缰绳,“想必是影初已跟杏堂掌事说清了。”
影七跳下马背,冷淡地低着头,给世子牵着马匆匆前行。
李苑趴在马背上看他:“小七,还生气嘛,笑一个吧……我给你笑一个行吗。那封手书……别当真啊。”
长发垂下马背,轻轻扫在影七脸颊上。
影七目不斜视:“殿下恕属下刚才冲撞冒犯之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