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不形于色,除了在沈夫人面前唠叨些爱说话,其余时候在晚辈面前,总是威严刻板。同样的,他没开口,也不喜欢晚辈叽叽喳喳问个没完。

“先进屋说话吧。”沈定疆拍了拍陆峥的肩膀,走在前边领着兄妹俩进了院子,陆九飞快凑到清和身边说了句悄悄话,便也回家了。

陆娘见儿子平安回来,感激涕零,说什么也要谢沈定疆夫妇,几人又是一番肺腑之言,才在桌前坐下用晚饭。

现在是陆爹的丧期,陆娘做的也是几个家常素菜,她怕京城来的大人物吃不惯,又特地去酒馆买了两道肉菜,还有一壶酒。

沈定疆早年在外行军打仗,环境清苦,倒是不拘这些。饭桌上,他先给陆爹的牌位斟酒上香,郑重谢了这些年陆爹陆娘对清和的养育之恩,才坐下道:“阿峥入狱,实在是那个贪财的混账和德不配位的县令闹出来的污糟事,如今两方已商议妥定,这事便算解决了,至于王县令,我会亲自书信一封送给吏部陈侍郎,由他派人下来与岭州知府共同清查,届时玉成的冤情也能肃清,还陆家,还临沧一个太平日子。”

陆娘原以为儿子能平安出来已是足矣,不曾想,还能清查王县令!她感激得站起来,边拉陆峥道:“快,谢将军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