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明的,眼前的香囊是晴明的。

他脸部线条一寸寸绷紧,眼中有着克制的情绪。

裴元清见状,温声劝他早些休息,尔后便和苏子离开。

房间里转眼只剩下他和郁娘。

墙上古铜壁灯光线渐弱,郁娘加了些煤油进去,拿着灯簪子左右挑动灯芯,似有风而来,掀动屋内杳杳疏影。

房间明亮许多。

南廷玉视线落到郁娘忙碌的身影上,惛惚游走的思绪渐渐回笼,紧绷的脸色放缓。

他心道,只是个香囊,以及一些不入流的民间小玩意罢了,她爱送给谁便给谁,喜欢谁,要和谁亲近,那也是她的事。

他既已不要她,何必管那么多?

将来赏了她银子,给她一个宅子,莫说是和旁人亲近,便是要再嫁也是可能的。

只是他心里虽是这样想,浸在灯火中的脸色却越来越黑,几乎要将手中捏住的折子对半折断。

他难道还能指望这个婢子为他守一辈子的贞洁吗?

他不是这般迂腐自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