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站起身,朝着伯父深深一揖:“伯父,这件事情早该跟您讲,可,放榜之前,侄儿心里没数,放榜之后,接连遇到花家、珍姐儿喜哥儿之事,侄儿心思全无,没顾得上跟您讲,才有今日詹家之事,令伯父为难。都是侄儿的不是。”

曹慷叹一口气,伸手扶起侄儿,温声道:“七郎,这事也怪不得你,事赶事的,都赶在一起了。”

曹延轩直起腰,眼圈不由红了。

曹慷拍拍他肩膀,到底有些舍不得詹家,“这样吧,詹家的事放到一边,说起来,我是不同意你就此不娶妻的。少来夫妻老来伴,若有个投缘的人,总是件好事,再说,你也不能没人照顾。”

曹延轩十分固执道:“伯父,侄儿年纪不小了,身边有服侍的人,膝下有宝哥儿昱哥儿,如今又做了外祖父。伯父,侄儿确实不想再娶,您就依了侄儿吧。”

“你啊,还是年轻。”曹慷苦笑着,不想伤侄儿的心。“考虑的事情太少。”

说起来,像大多数读书明理的男子一样,曹慷把孔子孟子的道理当做座右铭,曹慷夫人、妾室、儿媳妇像大多数家中女眷一样信奉佛祖菩萨。曹慷活到五、六十岁,经历的事情多了,知道世间确有高人异士,多了敬畏之心,逢年过节亦在小佛堂拜一拜,心中把曹延轩说的高僧信了九成。

曹慷沉吟着,又说,“不过,命理之事,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天下这么大,不会没有破解的办法。这样吧,这件事放一放,你回去歇一歇,不要胡思乱想,我来想办法。””

曹延轩连连摇头,一副拿定主意的模样,连话也不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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