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服,嘟囔“两位伯父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官?”

不懂事的孩子。曹延轩细细解释:“你二伯父今年四十五岁,四伯父四十岁,你姑父三十八岁。都是先帝年间考的科举,依靠先帝的提拔上峰的眷顾,一步步走到今日。如今新君上位,四处选拔自己的人手,一个坑十个人盯着,我们家的人未必便能留到最后。”

这还是不要紧的地方,像三王爷的藩地江西,就在翻天覆地地折腾,五王爷的四川就好得多。

说起来,曹延轩下了死命令,把花家出事的消息瞒了下来,可先帝薨逝、新帝登基这么大的事情,就不能也没必要不告诉女儿了。当然,当今新帝“逼死废帝”的经过,就一句话带过,珍姐儿以为“先帝把皇位太太平平地传给当今皇帝”。

一朝君子一朝臣,珍姐儿是明白的,嘟着嘴巴:“我们家不受贿不枉法不夺人钱财,凭什么动我们?爹爹您也三十二岁了!”

“你也知道爹爹三十二岁了啊!”曹延轩苦笑道,“珍儿,爹爹和你弟弟一样,五岁便启蒙了,读了这么多年书,才考到举人,在叔叔伯伯里垫底,又受了这么多年的孝。”

提到守孝,珍姐儿不由同情起父亲来。“那,您也???不能不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