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3 / 5)

听边满眼敬佩的看着寿王,寿王却看着悦娘笑道:“你跟在我身边吧,别往战场上去了,万一有个闪失,我跟你家王爷、王妃不好交待。”

“我没打算去,”悦娘很有几分烦恼的挥了挥手:“刚才我过来也没杀人,最多砍掉几个胳膊腿什么的,没杀人,真杀了人,回去秋娘又得让我念这个经那个咒的,算了算了,不杀就不杀吧。”寿王听的高挑眉梢,不知道是笑好还是不笑好,姜先生极其无语的看着悦娘,也不知道晋宁郡王妃从哪儿找了这么个人!

被陌刀队的凶残杀的溃退的旺丹部又被祝明锐所率五千精锐突出截杀,这一战直杀到日薄西山才两相退回。回到营地,杀的血人一般的祝明锐看到同样血人一样的祖父祝老侯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刚叫出一句‘翁翁’,眼泪夺眶而出。

直到后半夜,得了祝明锐的报信,一夜急行的长安侯大军绕道在寿王军后远远驻定,长安侯急急忙忙赶到寿王营地,护卫在帐蓬前拦下长安侯,说寿王已经歇下了,吩咐了不许打扰,长安侯看了眼仿佛透着几丝微光的帐蓬,垂手恭敬退下,跟着远远缀在后面的祝明锐往父亲祝老侯爷的帐蓬赶去。

祝老侯爷花白的头发显的有些蓬乱,盘膝坐在帐蓬中间的狼皮褥子上,从长安侯掀帘而进起,就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长安侯头颈低垂不敢抬,进帐蓬就双膝跪地,膝行到狼皮褥子前,重重磕了几个头。

“唉!”祝老侯爷长长叹了口气:“锐儿都跟我说了,你糊涂啊!”祝老侯爷重重拍着腿:“糊涂啊!官家那样的人……哪还有官家那样的人?大爷也不是当年的官家,当年的官家只能孤注一掷……算了算了,不说了,你能为了祝家舍已舍子,也算……”祝老侯爷眼窝里滑出颗混浊的泪珠,好一会儿才接着道:“锐儿……好!可你!”

“阿爹。”长安侯悔恨不已的叫了一声,祝老侯爷痛彻心骨的一下下拍着腿:“大爷没见你,你明早……就请战吧,大爷若准了,你就……一战成仁……成仁吧……”祝老侯爷手不停的挥着:“去吧,回去歇着,去吧,你放心,都放心……”长安侯贪恋的看着父亲,好一会儿才轻轻的应了一声,轻轻起身,慢慢转身出了帐蓬。

第三一七章 过错

祝明锐一动不动站在黑暗中,突然转身往蒋鸿的帐蓬大步奔去。帐蓬前的护卫却告诉祝明锐,蒋鸿到武思慎帐中还没回来,祝明锐垂手低头呆站了半晌,转了个身,拖着脚步茫然的往回走。

黑黝黝的帐蓬里,蒋鸿身上披着厚重的狐皮斗蓬坐在帐蓬中间的褥子上,一手把着只铜酒壶,一手捏着杯子,端坐如石像般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拖拖沓沓的脚步一点点远了,蒋鸿无声的叹了口气,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将酒轻洒在褥子前。这一路上,他没能从祝明锐嘴里探出一丝半星他们父子演那一场戏的缘由,可到这会儿,他已经看的明明白白,还能有什么原因呢?要么是打算扣着时辰,赶在寿王和旺丹两败俱伤时收个渔翁之利,让祝明锐赶过来备个万一之需,要么……蒋鸿仰头看着黑的什么也看不见的帐蓬顶,他们祝家怕做了第二个杨家,祝明锐在前,长安侯在后,首尾呼应,这是万全之计。

“唉。”蒋鸿的叹息惋惜而伤感,这两个打算都算周全,可寿王……蒋鸿眼睛微眯,寿王不是官家,官家也不是先皇,蒋鸿将酒杯举到嘴边一点点的慢缀,祝家不知做何打算,祝明锐有了那天的争执和今天这搏命一战,自然能安稳无恙,长安侯就难说了,长安侯如果能狠得下心战死阵前……蒋鸿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扔了杯子和已经空了的酒壶,仰头倒在褥子上,胡乱抽过斗蓬盖在身上,迷迷糊糊合上了眼。

营地正中寿王帐蓬中,微弱的一豆灯光照的帐蓬里昏黄朦胧,姜先生和寿王相对而坐,寿王手里握着杯茶汤,双眼微闭,稍显疲倦的往后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