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啼,用柔嫩松软的羽毛抚弄人怦怦直跳的心尖,叫人发痒发酥。

远处的钟知生和钟鼓旗似有所感地回头看过来,只见太子紧锁着眉头翻身下马,径直走到马车前。

太子知道钟玉河是在马车里出了事,焦急得顾不上心里的小别扭,就要往马车里去。只是头刚踏进马车里,身子还在外头呢,就被钟玉河一脚踩在肩上,就要把他往外头踹。

外面的两人只见太子尚还在马车外的肩膀上踩上了一只赤着的脚,瘦长而纤秀,雪白莹润,像是刚被采撷的嫩生生的白莲。

钟鼓旗红着脸将头瞥了过去,荒唐如他也知道女子的脚是不能随意叫人家看了去的,只有……只有夫君才能看……

钟玉河脱得只剩一件亵衣躺在狐皮毯里,额间的碎发都叫汗打湿了,他惨白着脸,蛾眉微蹙,低低地哭泣着,梨花带雨惹人怜。

“皇姐,你没事吧?”

太子想要凑近些好好看看钟玉河到底怎么了,却被钟玉河踩着肩膀一个劲儿地往外抵。

“滚开,你别过来。”钟玉河打着泪嗝厉声呵斥,却捎着颤巍巍的软糯。

……

钟鼓旗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脑袋里抑制不住地回想刚才看到的那只玉足,那么小巧,那么可爱,是可以……可以被他握在手里的吧?

他僵硬地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掌心,胸膛里一颗情窦未开的少年心怦怦直跳,脸色羞红得要被蒸熟似的。

他慌乱不已地拍拍自己滚烫的脸,眼底涌起茫茫然、晶晶亮的水雾,他欲盖弥彰地大声嚷嚷道:“什么鬼天气,热死人了,三哥你热不热?”

没有回应。

“三哥?”钟鼓旗有些奇怪地看向钟知生,却见他紧锁着眉头,面色阴郁,看着远处的眼睛又黑又沉,叫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却又无端觉得他这样很是瘆人。

钟鼓旗顺着钟知生阴测测的目光看去,只见太子宽大的手掌一把裹住踩在他肩上的小脚,握在手里好生揉捏了一番才放进帐子里。

钟鼓旗瞳孔微张,他瞧都不敢多瞧的玉足,却是能被太子拿捏在手里肆意把玩的,甚至太子还脱下了外衫整个人都钻进了马车里。

……

“都叫你滚开了,不要过来。”钟玉河低低地哭泣着,尾音拖的长长的、绵绵的,直想让人一口吞进喉咙里尝尝是什么滋味。

马车里并不高,太子只能伏着身子爬到钟玉河身边,低下头去舔他的眼角溢出的泪,“皇姐莫哭,都是长天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