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河眉间凛肃地哼道:“倒是我害了你们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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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不敢。”孙伯惶恐地拱手弯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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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少爷为您改变了许多,但求公主善待他,您就进去看看少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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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玉河不耐烦地凛着眉,回望紧闭的房门,终是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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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一声紧闭的门透出一道柔亮的光,钟玉河推门而入身上蒙着一层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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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豫立微怔片刻仍是猛烈地咳嗽,但他却又不想自个儿丑陋的病态曝露在钟玉河眼前,攥拳掩嘴压抑地低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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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越是压抑,咳得就越是猛烈,最后整个身子都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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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钟玉河蹙眉就更加慌张,索性把头蒙在被子里,闷闷的咳嗽声像铐着枷锁的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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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有动静,薛豫立只以为钟玉河走了,等他探出头,却不曾想钟玉河正坐在他床边,把

一杯水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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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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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豫立呆傻地看着钟玉河溺在黑夜里的下颚,低头凑过去抿一口,却又被难以抑制地咳嗽着,呛得听都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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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叫你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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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叫这病气染给你了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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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钟玉河抬手轻轻拍着薛豫立的后背,倾斜水杯给他渡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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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豫立咕噜咕噜喝了几杯,才稍稍觉得喉咙舒服些,刚要说些什么,就骤听门外有人敲门,“禀公主,四皇子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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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玉河手拿杯子的手猛地一顿:“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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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四皇子说,昨儿个还没说完的事,现在要与您说。”

钟玉河面颊覆着阴翳,沉声道:“你叫他到后院雨亭。”

门外的人应声答是。

钟玉河放下水杯欲走,却被薛豫立徒然攥住袖子。

他脸色惨白显得眼底更是水光透亮,清湛地倒映着钟玉河的面容。

“别走。”

“求你……”

钟玉河抬眸老子眼门外,一节一节掰开薛豫立的手指道:“我即刻就回。”

说罢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薛豫立眼底凝着泪望着钟玉河离去的背影,撕心裂肺地咳嗽着。

门吱呀一关,映在他眼底的光,又扑闪着消失了。

钟玉河还没走到雨亭,就被一只手拖进了一旁的树林。

背后是湿冷的唇齿舔舐着他的耳垂。

有了第一回,钟玉河这回倒是不怎么惊讶,手肘猛地一戳背后人,那人的动作骤然停下。

“你都不慌?”钟鼓旗嘻嘻一笑,“是不是猜到是我?”

“说事。”钟玉河冷淡地撇过头去。

“怎么,昨天你把我弄得满嘴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