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滚烫着年少纯粹的欢喜。

他望眼欲穿地颤着嘴唇,肺腑积压的痴情急欲吐露,却骤闻皇帝击掌沉声宣道:“赐座。”

钟鼓旗拧着眉凝望着钟玉河呆愣的面色,挣扎片刻还是撇过头去。

被发配边疆的因由尚且历历,他不畏刀锋寒峭、边境凄苦,却发憷和钟玉河山海相隔,情意无寄。

看着钟鼓旗作揖谢恩,皇帝脸色稍霁,满意地赞道:“边境的小半年你倒是长进。”

钟鼓旗沉默着挺直腰板,紧握长弓入座。

周遭狼狈仓皇的官员慌忙地捋衣整冠拾掇自个儿,七嘴八舌地附和称赞道“虎父无犬子”“英雄出少年”。

“娘子?”薛豫立慌乱地撑着手臂起身,紧张地看着叫他压在身底的钟玉河。

钟玉河的发髻叫方才的混乱颠得蓬乱,手腕也被地面粗糙的石砾磨开一道口子,红皮小虫挤着爬出缝隙似的啪嗒啪嗒冒着血珠。

薛豫立心惊肉跳得脸色霎时苍白,钟玉河却是沉静地摇头道:“没事。”

事发突然又迅疾,皇帝只看得钟鼓旗一箭射穿花虎的英勇矫捷,情绪稍稳方才注意到钟玉河跌坐的羸弱身姿。

他拧着眉担忧地吩咐道:“公主看着受惊严重,驸马赶紧扶她歇息去吧。”

钟玉河紧抿着唇,竖状的兽瞳翡翠抛磨似的烁着透绿,是翠蛇瞠目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