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习波粼粼,扭曲地映着飒飒高扬的红绸,像养的一池赤蛇纠缠嬉闹。

赶早赴宴的宾客寥寥,只几拨宫人布菜摆盘地忙碌。

钟玉河望着一池漾漾碧波,抿着酒樽的檐口笑道:“国宴好似也不稀罕。”

薛豫立辨他并不是烦闷郁结的口气,斟酌一番附和道:“国宴也是宴,追根究底就是借酒攀高结贵。”

钟玉河握着酒樽的指节骤紧,喑哑的声音像风吹绿叶的沙沙响声,又沉又湿。

“可我偏是在意。”

“太子和三弟都是束发年纪列席国宴,我却不行,你可知其他入不得座的皇子都是什么货色?”

“不是黄口小儿就是入不得眼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