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明儿的国宴我是戴你送我的玉簪标志,还是戴个檀木簪子得体?”

霍靖安的笑容霎时一僵,他什么时候送过钟玉河玉簪?

“公主。”

身后陌生的声音低沉一唤,钟玉河猛然戒备地回首。

看到是霍靖安,钟玉河又施然转回脑袋,却是不复方才亲热。

钟玉河仍是径自对着镜子拨弄着额顶的满钿,暼也不暼霍靖安,声色平平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

乍听霍靖安苛责的疑问,钟玉河眉头骤然一蹙,嘴一抿心一横,压根懒得理会。

觉察到钟玉河的冷硬疏离,霍靖安连忙焦急地凑到他身侧,俯身逼问道:“不是说好,我做官你就……”

“谁和你说好?”钟玉河眉头锁得愈紧,眉梢高挑,凝着冰粒似的清冷。

“我有和你说什么吗?”

霍靖安赤身裸体被扔到寒地骤泼一盆冷雪似的,骨头缝都僵得咯吱颤栗,他呆傻似的讷讷重复道:“你说要和我好,你说你也欢喜我,你说……”

钟玉河眉头舒展乐不可支,仿佛听到什么逗趣的笑话似的咯咯地笑个不停,“我丈夫乃当朝侍郎,官居正二品,前程似锦、青云平步,我干嘛欢喜你和你好,御史大人。”

他笑得前仰后合,霍靖安平素傲挺的脊背却似霜打的茄子似的颓着,眼睛濛濛屏着泪,喉咙哽着悲怆凄楚:“就因他如今烜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