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走去。
薛豫立叫他远远地甩在后头,又急又怕地唤了一声:“娘子!”
钟玉河疾走的步伐骤然一顿,僵硬地回首看着薛豫立,眼底的怨像一团黑色的雾气,牢牢地掩住薛豫立的口鼻,叫他胸闷窒息。
“你也配?”
“你就知道说两句好听话来哄我,有朝一日……可哪里见得你有何实绩?”
“我想要的,靠你,一辈子都碰不到边儿!”
薛豫立慌忙解释道:“娘子,我只是刚回来想多陪陪你,并不是消极怠工。”
“我那些话也都是真的,不是哄你的,你信我好不好,你信我好不好?”
“我……我现在就去批卷宗,我现在就去批。”薛豫立握住钟玉河的手,任凭他怎么挣扎也不肯撒手,钟玉河的指甲在他手心刨下一道血丝,有血鲜红地渗出来。
“我马上就去批,娘子你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