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的怨念。
她喜欢阴凉,有了那片柳树林应该会很高兴吧,说不定还会因为这个原因对薛豫立生出些好感来。
可是那是他费了心思弄来的,薛豫立不过是嘴皮子一张一合的事,凭什么就能揽尽功劳呢。
他知道他不该这样想,薛豫立是他的兄弟,是那么信任他,可是那些嫉妒就是如潮水般吞没他。
怎么会是薛豫立呢?
换作别人,他怎么也不会这么难受,可偏偏是薛豫立,他最好的兄弟薛豫立,长安城的富贵公子哪个瞧得上薛豫立,唯他赏他才华,处处搭他一手。
却不曾想到最后抢走他大好姻缘的,就是薛豫立。
为什么不让他见公主一面呢,既然让他来照顾公主,何故不能让他见一见公主呢?
每次来公主府都是这样,明明有关公主的事都是来拜托于他,到头来却连见公主一面的机会都不给他。
如果那么不相信他,只管把他和公主隔得远远的,再不相见就是,可薛豫立偏偏有意吊着他似的,又叫他来照料公主给他一个空想。
月凉如水,霍靖安不知不觉走到了钟玉河的卧房。
他想见她,只要一面就好……只要一面就好。
他扣了扣房门,低低地唤了一声“公主。”
钟玉河蛇尾尚在,正是最敏感的时期,薛豫立又没陪在他身侧,他压根就睡不着。
乍听门外有陌生的男音唤他,他霎时心头一滞,裹紧被子拉下了纱帐,颤着声儿问道:“谁?”
“是我,霍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