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别闷着了。”薛豫立掀开捂着钟玉河的被褥。
“其实你见他一面也没关系的,我看他挺关心你的。”
钟玉河直起身子看着自个儿还在微颤的蛇尾,“我不需要他关心。”
“只会让我觉得自个儿可怜,我落魄成这个畜生样儿,才不要别人看见。”
“没有。”薛豫立抿抿嘴,抚摸着他布满鳞片的蛇尾,“你这样也很好看。”
钟玉河有些厌烦地一甩蛇尾,想挣脱他的手,却不小心猛地把薛豫立的手摔在床沿上。
骨头的闷响咯噔一下,薛豫立的指间的关节霎时红了一大块,他嘶的一声缩回手。
钟玉河听到了声响,却别扭地不愿去看自己惹出来的祸事,撇撇嘴躺下。
他一提被褥把自个儿盖得牢牢的,只露出个头在外头,不肯去看薛豫立。
薛豫立也不喊疼,坐到床沿边把脸凑到钟玉河面前,“你看看我好不好,我可是明天就要走了。”
“走?”钟玉河蹙着眉盯着薛豫立,判断他话里的真假,“去哪儿?”
“去趟吏部,霍丞相已举荐我入朝为吏部侍郎,不过我还得去赴个试,顺道熟悉熟悉工作。”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叫了霍兄帮忙照顾你……”
“他……他知道?”钟玉河的面色霎时大变。
“他不知道,我谁也没告诉。”薛豫立拍拍钟玉河背安抚着他,“我只让他暂时住在府里,不会让他进你院子的,除非有意外情况,你就喊他。”
“我叫他过来也是图个安稳,我信任霍兄,就算出了事,叫霍兄看见也比被那些下人瞧见好,你现在这个状况待在府里我实在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