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烦地看着面前胆敢擅闯灵犀宫的男子,“是又怎么样,你是哪个不长眼的?”
霍靖安也不恼,忙殷勤地答道:“臣霍靖安。”
钟玉河面色不缓,仍是蹙眉,想起来他就是差点儿被自个儿挑中的人,一股厌恶泛上心头。
这么个入不得眼的玩意儿却也能娶他,自己除了天生缺陷外哪儿不比他强,如今却要雌服人下,当真耻辱。
霍靖安以为他是不知道,也没了那股子“谁人不识霍靖安”的傲气,又加了一句,“是霍丞相的次子。”
钟玉河仍是不出声,漆目灼灼地看着他。
他红着脸任由钟玉河打量他,心里暗暗希望,钟玉河能够改变主意。
薛豫立怅然地看着柳树下对视的两人,像是一对情意绵绵的璧人,心里有什么酸酸浓浓的玩意儿不听使唤地淌出来,又辣又痛地腐蚀着他的胸膛。
他在奢望什么,郎才女貌,最是般配。
他一个失势之人,怎么配得上公主。
……
酒楼。
薛豫立心不在焉地饮着酒,绕是霍靖安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听到。
“想什么呢你?”霍靖安重重一拍薛豫立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