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有多冷多怕呀……”
“我好不容易盼到你,可你一来就跟别人打架来吓唬我。”
他哭得鼻尖都泛起嘟嘟的粉红,漂亮的眼中红肿得跟桃杏儿似的,啪嗒啪嗒地出着水儿,像是被欺负惨了碾出甜汁儿似的。
太子的喉头发梗,胸膛像被毒蛇撕咬拉扯似的疼。
尖牙淬着毒刺进他的胸膛,就着破开的血窟窿钻进他的身体,肆无忌惮的扭曲蚕食着他的精血,小刀似的立起的鳞片割绞他的皮肉。
他掏心掏肺也得不到他想要的哪怕一丁点的温暖,只有毒蛇裹着黏液的滑腻躯体在他开膛破肚的躯体里搜刮围剿。
要是他是个瞎子该有多好,要是他什么也看不见该有多好……
他多想当真。
太子咽呜着痛哭流涕,炽热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钟玉河的眼皮上,缓缓淌进钟玉河的眼里。
钟玉河有些不适地眨巴着眼睛,滴进他眼里的泪烫得几乎要把他的眼球灼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