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一路追着……”钟鼓旗瞥见提到“太子”后钟玉河蓦地暗沉下来的脸色,连忙换了个话头,“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当务之急是先找个山洞避避雨。”

“这个山头的土质压根禁不住风吹雨打,到时候泥土松动,那些个树和石头能倒下一大片,埋死个人就是一瞬的事。”

“不让你骑马是为你好,短时间内你就算马鞭挥到天上去也不可能赶回围猎场,要是马蹄子陷进土里,你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钟玉河在宫里养尊处优惯了,小伤都没受过几回,乍听什么死不死的就悬在自个儿头上,慌得拽紧了钟鼓旗的胳膊,“那……那我们……”

“你别怕,找到山洞就没事了,再说了,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呢,你怕个什么劲儿。”

……

两人冒着暴雨行进了几里,才在林子的深处找到一个山洞,钟玉河松开钟鼓旗的胳膊就要往里面跑,却被钟鼓旗一把拉住。

“走在我后面,难保山洞里不会有什么野兽,要是有动静你就马上逃,听到没有?”

钟玉河点点头,拉着钟鼓旗的衣袖,躲在他背后跟着进了山洞。

山洞里的光很是昏暗,只能模模糊糊看个大概,钟鼓旗来回扫了好几遍才确定里面没有什么野兽蜗居着。

“没东西,我们可以暂时待在这儿。”

闻言,钟玉河一下松开钟鼓旗的衣袖,走到石壁旁坐下。

“怎么,用完了就丢是吗?”钟鼓旗挑眉看着巴不得离他远远的钟玉河。

钟玉河冷硬着面容缩在一旁,没有回话。

山洞里有些干草,钟鼓旗挑拣一番后,将适合用来生火的干草聚在一堆。

他从兜里掏出两块打火石,用还干着的内衫擦干表面的水,将两块打火石一下一下用力地摩擦着。

劈里啪啦一阵脆响后,火就点着了,山洞里一下子亮堂了起来。

钟鼓旗把用来挡雨的外衫握在手里,拧出一大滩水后抛到火边。

他又脱掉上身的衣裳,露出精壮匀称的上身来,他的肌肉并不夸张,很薄却很结实规整,浅浅一层覆在挺拔的骨头上,还带着少年人的青涩。

“你做什么?”钟玉河有些紧张地吞咽了下喉结。

钟鼓旗把脱下的衣裳扔给钟玉河,“你赶紧把湿衣裳脱了吧,换这个,待会儿着凉了就不好弄了。”

钟玉河接过衣裳,却攥在手里迟迟不肯穿他一脱衣裳,不就露陷了吗。

钟鼓旗也意识到了什么,转过身去,闭上了眼,“你只管穿你的,我不来看你。”

钟玉河咬了咬唇瓣,“你要是敢看一眼,我就把你的两只眼睛挖出来,听到没有。”

“行行行,你高兴挖几只就挖几只。”

背后一阵沉默,只听到衣物间沙沙摩擦的声响,钟鼓旗无端觉得耳朵根有些发烫。

钟鼓旗身量不知道要比钟玉河高上多少,他的上衣穿在钟玉河身上宽得不成样子,领子耷拉得直到胸口,衣摆都垂到了膝盖。

钟玉河闷声道:“好了。”

钟鼓旗回过身去,只见钟玉河松松垮垮地穿着他的上衣,一只手捂着领口,却还是能看到大片白嫩嫩的软肉,瘦削的肩头都漏在外头,衣摆也只堪堪遮到膝盖,露出颀长娇嫩的小腿。

钟鼓旗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喉结,偏过头去不敢再看,“你把脱下来的衣裳都给我吧,我拿去烤烤,干了你就能穿了。”

钟玉河把团成一团的衣裳递给钟鼓旗,钟鼓旗跟个老妈子似的一件一件地拎出来挂在手臂上,“外衫、内衫、亵衣、亵裤……”

“这是什么,怎么一股子奶香味,你这么大了还喝奶吗?”钟鼓旗把那块绣着鸳鸯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