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嫌弃地摆了摆手,“就你上回看到的那幅画,我们两个被安排到一组,但你知道你当时说了什么吗?你问我为什么不看你,怎么不看你也能画得这么好,我说你怎么这么自恋呢?好像我不捧着你你就不舒服似的,但也不见得你有多享受被人捧啊?”

张旬用他惯有的一派天真的神情问:“所以你真没看我吗?为什么不看我,我不是你的模特吗?”

“因为有人起哄!”蒋冬霓愤愤,“只是给你画幅画就被起哄说我喜欢你,我冤枉死了都!”

有些事情就是会记得,慢慢被时间风干,随便提起来,就像提起昨天晚上吃了什么一样,但有的时候,记忆也会像海绵重新被泡进水里一样,再干瘪,总能挤出情绪。

另一位当事人则因为没有这段记忆,完全像个局外人,蒋冬霓毫无章程地问张旬:“你觉得你长得帅吗?”

张旬微一挑眉。

蒋冬霓又问,以一种断案的果断口气:“你是不是从小被夸帅夸到大?”

张旬反应过来,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地避开了视线,喝了口酒,他说:“冬霓,你是不是有点喝多了?”

蒋冬霓自顾自的:“我当时就是把你画得太帅了,帅到别人觉得我喜欢你,你说,这什么逻辑?那怎么不说我画得太好你爱上我了呢?”

她诚心发问,好像张旬就能回答这个问题。

“我高中的时候还骂过你你知道吗?因为班上那些人老说我喜欢你,当时我真的忍了很久,终于有一天忍无可忍,我说,你长得帅我就要喜欢你吗?谁喜欢你谁喜欢去,我根本看不上你,我还说覃思正比你帅多了,现在覃思正是帅的啦,但当时我的确是乱说的,反正结果就是正好被你听到了诶,张旬,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啊?”

张旬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