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张旬点头。
“你是鬼吗?我倒了霉要被你缠一辈子?”
张旬听着却笑起来,仿佛刚才那些惊世骇俗的话都不是他说的,反而还不好意思?地?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笑声渐渐淡下去,他重新抬起脸,“蒋冬霓,我喜欢你。”
他收起了笑,神情认真,语气温柔。
原来真情和假意……其实是很好辨别的,蒋冬霓恍惚地?想这个问题。
郑重又带着初次脱口必然?的笨拙,像一句没有排练好的台词。
白?炽灯的光平板直接地?照在两个人的身上,毫无浪漫和氛围感可言,蒋冬霓却觉得自己的脸烫了起来,像被暖风机吹着一样。张旬于她的形象极端得如同一颗毫无规则的球的落点,现在这颗球停下了,停在一个她触手可及的位置。
“疯子。”她一边说一边回到自己的房间。
同样,没有开?灯,靠着冰冷坚硬的门板,而这一次心跳却在慢慢加快,像一组越来越急促的鼓点,有只鸽子扑腾着翅膀要从心口飞出来。
蒋冬霓知道自己有点扛不住事,但她没想到自己能没出息到这种程度?想来竟也是有点可怜和笑话,因为这好像是她正儿八经地?第一次被表白?。
既不是与孟行远的心照不宣、君子之交,也不是和许景恺基于成年异性循序渐进的互相了解。
她从来没想过?谁能想得到,有那么一天,她的卧室会成为告白?地?点,虽然?她平时真的不怎么考虑情情爱爱,但曾经在这个房间里看的漫画,构成过?她对?恋爱的启蒙。
阳光正义的少年踏着七彩祥云而来……
对?象大相径庭,但耐不住羞耻感从她脚底直冲脑门,理智上再想保持冷静,却无法控制延迟的青涩的生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