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他的路口人不多,但只要有一人看见,迟早就能传遍益州城。 “你有脾气刚才应该跟唐檀邑决斗,朝我冷嘲热讽什么?”

“听江宁郡王的意思,你们两人连话都没说过几句,你倒是记性好,记得他姓甚名谁。” 听出萧欻话中的醋意,宓瑶抱着马脖子,侧脸低眸看他。 萧欻也任由她看。

半晌后,见宓瑶那双发亮的眸子依然定定落在他身上,眼眸还有越来越亮的趋势,但就是不说话,他才开口道:“脖子疼吗?”

说完也不等宓瑶的回答又道,“疼就对了,我平日看你眼眸也得那么低,看得久了脖颈酸的都忘了脖子还有抬起这个动作。”

“萧郎你还是沉默不语时比较英俊,你如今这般一句接着一句,就像是想得到心仪的女子青睐,又不懂如何表现,所以嘴巴不停的说违心话,仿佛越这般说自己的心意就藏匿的越好,实际上你的心思明显的如同写在脸上。”

萧欻嘴里的话一顿,宓瑶以为他被她说中了尴尬,谁晓得下一刻他便不耐烦地看向她:“还不下来,是打算骑到房里去?”

宓瑶抬眸一看,才发现不知不觉与萧欻说了一路,说的马踏进了萧府她都没注意。 “你凶什么,到了你不抱我下来,那么高我能飞下来不成。”

说着宓瑶张开双臂等萧欻抱她,就见萧欻翘了翘嘴角,还没等她思索他嘴角的笑意是什么意思,就感觉身下猛然一降,她吓得失声尖叫,紧紧抱住了马脖子,等到身下的马不动了,她才发现刚刚的动静是马屈膝降低高度让她下马。

跨下马后,宓瑶握拳给了萧欻一拳。 而结果跟她撞他肩膀一样,他纹丝不动,疼痛全都落到了她身上。 想着她看了眼萧欻垂着的手。

她拿了帕子擦拭嘴唇,他却只是甩了甩手,大部分的血迹还留在手上。 此时干掉的血迹斑驳,她留下的那圈溢血的咬痕格外显眼。 也不知道他这般是想保留罪证还是什么。

“虞宓瑶你是真有疯疾,还是今日出门被疯狗咬了染了疯狗病。” 胸膛挨了一拳虽然不疼,但萧欻还是眉心微拧,不知宓瑶怎么突然喜欢动手动脚起来。

而她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在见了唐檀邑之后。 “我想打你,你该想想你哪儿做的不对惹怒了我,而不是觉着我得了病才对你这般。”

宓瑶高傲地扬起了下颌,“你该听过一个词是恃宠而骄,我既晓得你欢喜我欢喜的不得了,我做什么还要低声下气地讨好你,该你讨好我了。”

萧欻瞧她的模样,怒极反笑:“你是话本看多了,不止眼里看,心中也编了起来,想得倒美。” “哇,你偷偷去看我平日看什么书!”

宓瑶像是逮到了萧欻什么把柄,食指指着他,觉着自个已经成了绝对胜者,眉眼是满溢的愉悦,不等萧欻辩驳就心满意足地走了。

见她自顾自要乐上天的模样,萧欻冷着脸把马牵到了马厩。

给马添了苜蓿与菽,玄马吃料前先舔了舔他的掌心,把他手上凝固的血痕舔走,反复舔舐了他手上的牙痕几次,才安心低头吃料。

萧欻往马身上一靠,不必宓瑶亲口告诉他恃宠生娇,他这些日子早感觉到了她对他越来越随意。

只是相比于她说的他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他怀疑是她在用计谋,用这种方式来诱导他,让他对她越来越纵容,然后让他觉得他像是她说的那样,欢喜她欢喜的不得了。

所以一切不过虞女的手段罢了。

还有她说什么低声下气,她何曾对他低声下气,他看得分明,就连她方才一脸傲慢的仰头,脸上也流露媚态,声音甜嗲,姿态看似嚣张实际还在刻意地勾他。

人看着疲懒,但在勾引他的事上却没有半刻停歇。 * 回到房里宓瑶第一时间就漱了口,清水来回在